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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乐章:《海乐》1-5章情感
2005-06-09
 
责任编辑: sherry

  第一章 一切伟大的开始

  第一话 原点之城里斯本

  对于学生来讲,校外活动的受欢迎度仅次于放假,它不单单是可以在上课的时间走出校园,而对于一座以航海及海运为主要产业支柱的岛屿国家来说,校外活动就意味着能去参观各种轮船,能够出海。

  这座城市叫里斯本,现在的时间是航海历75年的8月,据说这个城市是曾经孕育出“航海历”创始人的伟大之城,但是谁也不能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些事情是否属实,只有两本流传在外的航海日志成为唯一的考证。而这两本日志早就不知踪迹,成为历史学家以及那些奢望征服海洋的人们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校车就停在里斯本最大的港口附近,一艘退休下来的巨轮停泊在岸边专门提供给各种参观及学习用。船体四周被雨布遮的严严实实,很多水手在岸边忙碌着,有的船要出港,有的船要*岸。退休的巨轮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的惊呼声,那是学生们兴奋的尖叫和对震撼的宣泄。甲板、船舱、船员室,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那么新奇。老船长今天笑的也特别开心,他决定今天破一次例,给孩子们看一样他珍藏了几十年的宝贝。在船长室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很多难得一见的宝藏,名刀、首饰、各种古老却精致的航海仪等,这其中还有一个封面做工考究的日记本。老船长轻轻的用一只手把日记本拿起来,一尘不染的本子表面虽然能够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仍能发现它是被多么小心的珍藏着。老船长把它捧在怀里,用另一只带有钩子的胳膊小心的关上玻璃柜。

  在船员餐厅里,同学们围座在桌子四周看着老船长。

  “铁钩船长,您要给我们看的宝贝是什么?”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学生问到。

  “是一本日记,真正的航海日记”,铁勾船长一边说,一边把日记本的封面面向大家,上面写着五个字——冒险号日志。

  铁钩船长成功的听到更大的惊呼声,他似乎对这种反应早有准备,“这本日志上记录了冒险号前10年的冒险经历,之后的部分写在另一本日志上,不知去向了”。

  “我爸说写日记的人就出生在里斯本,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发的”,“那你爸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还是听大人讲起的呢”。就这样学生们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休,最后又看向老船长,希望能得到答案。

  老船长轻轻的将日志翻开到第一页,说“你们想了解的一切都将在这本日志里找到答案,让我从头给你们讲讲这里边都写些什么吧”……突然,巨轮一阵晃动,港口开始嘈杂起来,一名水手刚才把缆绳解错了,那艘退休的巨轮正以缓慢的速度前进。一名船员喘着气冲入船员餐厅将发生的事情马上报告给铁钩船长,“船长,缆绳被解开了,锚也不起作用,我们的船正借着风力向北方前进……”。老船长止住了船员的话,转过身对学生们说,“这下好了,一边出海一边听航海的故事,那可是最刺激不过的事了”,转瞬便传来学生们的欢呼声。老船长也坐回原位开始为学生们讲这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故事。巨轮正慢慢的向北方航行,因为拖拽,船身的雨布被扯的快要脱落了,却隐约在船身上看到几个字——冒险号。

  第二话 一年前

  大陆历23年……

  也许8月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长的要命又热的要命。空气中过多的水分让皮肤都觉得黏黏的透不过气来。这是一块临海的陆地,在她的印相中从有了这个世界似乎就叫里斯本了。为什么要说‘这个世界’呢?牧师先生曾经说过:咱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就是世界的全部,本·里斯大人的地产以外是无尽的海洋。至于海洋的另一端,曾经派船队去探索过,但没有人活着回来。所以离陆地百里以外的海域被称为禁区,在里斯本最严重的刑罚就是把有罪的人流放到禁区去自生自灭。当然,本·里斯大人是这块大陆的所有者,里斯本因此得名。至于以前叫过什么尼斯兰、新基利等等也是这个意思,名字随着地产所有者在一代代更换至今。

  从来没有人幻想过出海冒险吗?那会被人嘲笑甚至被说成是疯子、假想狂。祖拉拿着扫把来到海边,鸡舍打扫着一半她就被这恶毒的高温闷的透不过气来。为了不让海水把鞋子打湿,她站在一块高高的大岩石上向着大海深深的呼吸。一年多前,好朋友纳撒母就是从这儿出海的,那天的深夜也闷热异常。

  一年多前……

  夜色已经将整个里斯本笼罩在没有月光的黑暗当中,所有的窗子都没有了灯光,大家在宁静的黑夜里做着各自的美梦,只有海边的沙滩上,摇晃的一点光亮伴随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声。

  “这扫把你也带着啊,快丢掉,女人真是麻烦”一个十八九岁样子的男孩子抱怨着,手里也没停下,正一包一包的往一只小船上运什么东西。

  “又不沉,万一遇到危险还能当个家伙用”女孩子申辩到,当两个人将沙滩上的所有包袱都搬到船里的时候,深深的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开始畅谈起脑袋里虚构的冒险了……

  “海的对面一定有更大更多的岛,也没准都没咱们的大也说不定,在无人岛上草莓有西瓜那么大,我一定要吃到反胃再走”。“我们可能在海上会遇到海怪,那我就用拳头把它揍扁,让它知道我的厉害”。“就你,那还是我来吧,骑着扫把呼风唤雨之间……”

  “在海边的人是谁?你们在做什么?”正在接近的灯光和一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三话 秘密

  “在海边的人是谁?你们在做什么?”正在接近的灯光表示有人正在往这里跑,并且发现了他们。

  两个年轻人马上跳下船将装满东西的小船向海里推,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是太重了,而身后的大人们也越跑越近。两个人对望着一点头,开始把没用的东西往外丢,然后又开始用力推。效果很明显,小船已经全部漂在海上,可是已经能看到大人们的脸了。女孩子突然说“你快跳上去划走,我去挡住大人,被追上就晚了”,“可是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啊”。

  “喂,是纳撒母和祖拉,他们要出海,快拦住他们”追上来的人认出了他们两个,而且一地的包袱已经说明了一切。在奔向小船的时候,祖拉拿着扫把迎面跑过来“让他走,你们谁也不准去阻拦。”一边挥舞着扫把,一边不时回头张望着小船的动向,而小船已经向远方快速的划走了。大人们抓住祖拉奔向大海的时候,已经太远了。祖拉挣脱开跑向大海,一边用力挥着手中的扫把一边喊“一定要活着回来”,而小船上也传来纳撒母的喊声“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带着好东西回来的,相信我”。后来又说了什么都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只有大人们的抱怨声,祖拉一屁股座在沙滩上,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偷到了一只小船,最后也只能目送着纳撒母一个人出海。太突然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祖拉被带到本·里斯大人家里,她什么也没说的一直座在椅子上,直到大人们七嘴八舌的发了一大堆牢骚和指责,终于也渐渐散去各回各家继续睡觉了。里斯大人端着刚煮好的热可可走到祖拉面前座下来,把倒好的可可递给祖拉。“你知道这种可可是哪里来的吗”,祖拉抬起头,“里斯大人,这不是您在院子里种的吗”。在整个里斯本大陆上,只有这个院子种植着一种叫可可的植物,它的果食可以煮成非常好喝的饮料,所以所有的小孩们都会经常来院子里偷可可豆。

  “不用拘束,叫我本,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我的父亲离开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喝了一口可可,本看向祖拉的时候接收到了兴奋和好奇的眼神,“这种可可的树苗,是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从大海的另一边带回来的”。

  第四话 仿佛是昨天

  “这种可可的树苗,是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从大海的另一边带回来的”本这样说到。

  祖拉张大了嘴巴看着本,但是从本的略带苍老的脸上看到的笑容说明这并不是玩笑。

  “另一边?海的另一边?”祖拉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每个小孩子都会从大人们那里得到一种教育,就是这块陆地是唯一的,海的对面什么也没有。但本·里斯先生刚才却说‘海的另一边’,虽然她和纳撒母都幻想着有新大陆的存在,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您的曾祖父的曾祖父找到另一块陆地了?外面什么样?”各种各样的问题冲口而出,这太神奇了,原本想到他们的计划被发现,她又被带到这里,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批评,但没想到听到的反而是更惊人的事情。

  在得到祖拉会保守秘密的肯定时,本继续说道“他是一位伟大的冒险家,在不听劝阻的情况下和好朋友一道出海寻找新大陆,在经过的各个岛屿上没有人相信他们说的话,在嘲笑声中好朋友病倒了,他只身继续旅行并宣传陆地以外还有陆地的说法,但同样遭到嘲笑。最后他带着一株可可的树苗和一些新技术来到了现在这块大陆上定居起来,绝口不提什么新大陆的事了,我们的家族把这个秘密和这块可可园一直传下来。”本为祖拉又倒了一杯,“看到今天你们的举动简直像极了他们出海的样子,我不会责怪你们,也希望纳撒母能平安的回来……”

  祖拉用力摇摇头,这些话现在想起来就像昨晚刚刚听说一样,一年了,时间过的那么漫长。之后她经常去本的院子帮着照顾可可园,一老一少成了好朋友。祖拉跳下大石头,拿起扫把转身往鸡舍走去,再不打扫又要唉骂了。当她渐渐消失在一片房屋之间的时候,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正朝里斯本驶来。

  第二天

  祖拉懒散的从本的家里出来,今天是星期三,轮到她去为可可园打扫。一年了,她与本的交情越来越好成为了好朋友,这个里斯本首屈一指的名人其实相当和蔼,在休息的时候他经常给祖拉讲那些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故事,而这其实以航海和贸易为最。从一艘破旧的小帆船到可以装下几十个水手的大船,从第一次在倒棉花上吃了大亏到只倒卖各地最贵的特产品。其实每次提起在海上遇到的恶劣天气,他们都同时为纳撒母担心。

  拿着扫把,祖拉走向海边,这是她每天闲来必做的事情。远处几个孩子兴奋的跑向小酒馆的方向,真是不怕热啊,随便动动就是一身汗呢。祖拉正在想着,身后有个人叫住她。
 
  “听说了吗?纳撒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

  第五话 打破寂静

  “听说了吗?纳撒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喂,听我说完啊……”祖拉已经跑远了,后面的年轻人还在大喊“在小酒馆!”
 
  小酒馆外站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往酒馆里张望。祖拉一边跑一边叫“快让开,要撞上啦!”虽然人们反应过来都在躲闪,但还是险些摔了跟头,人群里有人小声埋怨“这丫头”。冲进门,本来就喘着粗气,又被酒馆里的烟草味儿一呛,祖拉不停的咳嗽。“哈哈哈,你还是没变啊,一点也不淑女”,座在高脚椅上的男子笑着说。“纳撒母,真的是你,这太不可思意了”,眼前的人明明在一年前只身驾船冲向未知的大海,之后不久,水上漂来支离破碎的船板,大家早就当他死了。

  纳撒母在大大的背包中翻找着,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又要变出什么宝贝来。自从他座在这儿,就不停的拿出稀奇古怪的玩艺来送给大家。酒馆老板娘收到一件露着后背的裙子,医生迪约克得到一块镶彩色石头的手表。当祖拉正专心盯着他的时候,一阵水雾扑到脸上,吓得她紧闭双眼,但突然闻到了一阵从来没有过的香味。这是哪种花?不对,我们这儿种的花没有这么好闻的味道。“送给你的,这里最美丽的小姐”在纳撒母的手里放着一个小玻璃瓶,里边装着刚才那种香味的液体。“这是什么?好浓的香味啊”“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地方的女孩子都爱用这个”,“谢谢纳撒母,这一定很贵吧?”,其实这个问题大家一直都想问了,每个人收到的礼物都是那么新奇,但是怕问了自己又负担不起。毕竟这是从一个以前不敢想像的地方带回来的。

  “我偷的,全部都是偷的!”

  大家的惊愕不只因为这些东西全部是偷的,更因为纳撒母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扬起无比自豪的笑容。之后,酒馆里的惊呼随着奇怪东西的出现而一阵又一阵响起,到了傍晚,人们才渐渐散去,只有祖拉还留在原地。几个小时里,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巨大了,海洋以外什么也没有的说法被全部推翻,外边的世界拥有着高度的文明,就像本那晚说的一样。她的心随着纳撒母每讲一段奇遇就狂跳不以,如果一切都是他编的,跟本不能信,但是手中的小香瓶却又是最好的证明。这时纳撒母拿出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本书。“祖拉,这个也送给你吧,我看到上面画着的小人很像你噢”说着他翻开到事先握好的那页,祖拉马上凑过来看。那页中间的位置是一个骑着扫把的女人,她穿着奇怪的尖帽子衣服在天上飞……随着一页页的翻开,感觉这个女人可以呼风唤雨,祖拉和纳撒母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惊叹一边怪笑的消磨着时间,小酒馆的老板不停的出来催促“你们闹够没有啊,要关门了……两个怪人又凑到一块儿了”。

  当两个人正在一起分享两年来纳撒母的奇遇时,祖拉突然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纳撒母,我们走吧,去继续冒险!”